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10)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本章有些许普独成分

有角色死亡注意!

BGM:Raid on the Castle



命运是什么?是乾坤巨树下的金色天秤,还是上帝手中的骰子?是迎难而上的蝼蚁,还是走入狭路的英雄?

如果现在让基尔伯特来回答,他会说:“现在就是!”

他既不贤明也不谦卑,不高不贵更不是预言中的国王,他只是个想要尽快让弟弟脱离魔手的兄长而已,焦虑和担忧日益积压厚重,终于在某一日躁动起来。

偷偷带队夜袭白巫师的大本营根本称不上自裁命运,最多算是玩命,他现在只想把胆魄用在值得进行的事上,即使亚瑟·柯克兰一再谨慎保守,即使伊丽莎白向他许诺过,他和路德维希的命运也不需要用谁的安危来负责,这些都是他早早就考虑好了的。

 

月光亮极了,四周森林的景象清晰可见,人马骑兵的四蹄从浅滩上接连飞跃而过,绕过柏卢纳地区星罗棋布的树林,树变得越来越大,像长着粗乱胡子和蓬松头发的野蛮巨人,冷气又刮疼了脸面,一群灰色的东西迎着他们正面扑过来,一开始基尔伯特以为那是狼群,然而怪物的体型又比狼大得多,后来他才看出这是一群熊——后腿站着,前爪比梁木还要粗壮。打头阵的年轻骑兵抽出一双短剑,双手一扫将其中一只开了膛,接着另外几只也纷纷以同样的方式被放倒。

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已经可以看到白巫师的营帐和旗帜。巡逻狼群发出示警的嚎声,突袭开始了。

食尸怪物像是从地底下窜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嚎充斥在刀刃的拼杀中,不时伴随劈开皮肉的声音。轻骑兵在基尔伯特身边杀开一条路,一只毒牙龙俯冲下来,张开巨大的爪勾,足以将他抓上天再狠狠地摔下来。而他毫不知情,依旧在一片混乱中寻找情报中的铁车。

怀中的龙蛋突然开始发热,未等主人呼唤名字便迅速破壳而出,绕到基尔伯特的背后,将毒牙龙挡在它巨大的火焰屏障后面,双翅用力一扇将对方烧成一团焦尸。

基尔伯特只好抓紧每一点空隙继续寻找,年轻的骏马蹬足劲头,带着他一跃而起,从来不及反应的断筋怪头上飞过,再跳过一道矮墙,距离关押囚犯的位置越来越近了。

身边的近卫越来越少,七八种精怪的血飞溅在身上,如果是以前让基尔伯特和这么多东西打近战,他总要先想办法保命脱身。纳尼亚的一切对他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胳膊和手指迅速发挥力量,他想起了自己的技艺,红色双瞳深陷在紧绷的眼窝里,现在他就是预言中无畏猛烈的长唳之鹰了。

 

路德维希当然听得出周围起了骚乱,关押他的这架车外面有一股奇怪的妖术笼罩,只要触碰到这层看不见的屏障,疼痛就像钢针一样刺进肌肉里。还有一层厚厚的帘布,内部漆黑一片,只有布上几道撕破的裂口透进一点光线,供他窥视外面的情况,他看到左边用来放火炮的小帐房烧得只剩下一个架子,穿暗红色铠甲的羊人与成精的树藤乱石胶着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一小波人马兵正不断左劈右砍,朝他所在的方向杀过来。他一眼锁定其中一匹黝黑的骏马,上面挥动长剑的人正是他的哥哥。

他几乎按捺不住想大声喊叫,吸引哥哥注意到自己的位置。

缝隙外突然闪出来一只紫色的狼瞳,路德维希吓了一大跳,向后倒去。很快意识到这是那只围绕在伊万身边的雪白母狼。她怔怔地望着他,似乎在确认俘虏是否活着,用温软的声音对他说:“请不要动!否则您会立刻被杀死”

 

她没有说大话。路德维希很清楚,冬妮娅的一举一动都在伊万的授意之下,和他一样拥有温婉的外表和残酷的杀心。年轻军官的心脏被紧张焦虑疯狂充斥,用尽全部克制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观察情况。

母狼从铁车边跳下,身形向前一晃,变回一个女性人形。双手持一把双头矛和一把短刀,挥手将迎面而来的年轻步兵前腿割断,矛头戳穿了心脏,血喷溅出一米多高。紧跟其后的羊人侍卫被她一并杀害,黑色狼群跟着她前赴后继,很快她便直面赶到基尔伯特马前,侧身起跳,兵器径直对准了他。

 

路德维希咬紧嘴唇,手拽得吊裤带都快断了;冬妮娅的攻势并不猛烈,却十分难缠,基尔伯特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其中挣脱出来,开始带动节奏,逐渐有了压制趋势,却被短刀勾住了手腕…….

“殿下!”脚边突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处于极度紧张的路德维希一下子跳起来,差点大叫出声。身后左侧有个土拨鼠一样的生物正在向他爬过来

“别害怕,别害怕,我们是来救您的。”身影越来越近了。“我叫托里斯,奉您王兄的旨意。马上就可以走了,现在请您稍微等等……”对方真的是一只土拨鼠,戴着一顶小小的剑客帽,身上背着和他相符的小巧花剑。不过面目明显更富有善意,体型也要比土拨鼠大上一圈。

 

这些小小的猫鼠之辈一点也不比人马兵的本事小,他们都是天生的刺客,只要悄无声息地潜入囚牢,割开狱卒的气管,就能把它们变成一堆神秘的尸体。车身大幅震动起来又很快恢复平静,一股冷气从四面八方涌入车中。一只戴宝石的花猫从车尾钻进来向托里斯叫了两声。托里斯迅速向路德维希示意。他们一齐向车尾冲过去撞开牢门,跳出囚笼。

“快跑!快跑!”托里斯大叫,拽着路德维希向反方向移动。路德维希此时却顾不上他,回身大声呼唤近在咫尺的基尔伯特。

 

兄弟对视上的一眼之间,冬妮娅的矛头向基尔伯特的门面袭来,只差那么一分,他及时闪身架开了她,抡起剑柄狠狠一砸,骨关节断裂的声音清清楚楚。

母狼之女收身攥住自己的断手,基尔伯特趁机甩开她,想要奔向路德维希,还没跑出两步,对方从后方用力抓住他的脚腕,将他拖倒在地,长剑甩脱了手,再翻过身来刀锋已经悬在眉心上方。

腥咸的液体洒在脸和脖子上。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来临,基尔伯特睁开眼睛回过头,惊愕地望着从冬妮娅胸口突刺出来的剑锋。对方保持着动作,紫色的瞳孔像极了伊万,里面似乎有透明的液体要满溢出来,表情怔茫又悲伤。她眉头一皱,用力握住短刀刀柄,想用最后一丝生机杀掉基尔伯特,路德维希立刻把剑刃部分全数推进去,再也不给她机会。

拿起哥哥的剑时,路德维希几乎是毫不犹豫,而当敌人真正死在手中的时候,他的表情变得恍惚起来,浑身开始发凉,颤抖。这不是他第一次杀生,确是第一次使有温度的血液离开一个活生生的人。

基尔伯特看他一眼,把身上的尸体向外翻开,起身过去一只手环住弟弟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掌心紧紧裹住他快要握不住剑的双手,带动着他,将血红的长剑抽离冬妮娅的尸体,放在脖子上。


“看着。”

基尔伯特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回荡,声线像一快沉稳而巨大的陨石,牢牢镇住了路德维希,他的双手被基尔伯特紧紧攥住,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身体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却被推着向前迈步。下意识地想要紧闭眼睛转过头去,环他肩膀的那只大手立刻握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前方。

“你必须学会…..”

长剑落下的地方不尽鲜血,连带兄弟二人的脸与手臂,还有路德维希清澈的蓝眼睛。


有种想要立刻放声大哭的欲望,张开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路德维希像失了魂魄一样被基尔伯特搂在怀里,他听不到周围人大喊着白巫师来了,也看不到冰雪从不远处向他们滚滚而来。

排山倒海的冰瀑凭空席卷过来,把来不及逃避的生物卷进去活活冻死,即使被冻住一只脚,魔法也会侵袭全身把倒霉的猎物变成石像。他们只有不停地撤退,逃。哪怕跟随而来的人都将死在白巫师巨大的法力下。


路德维希坐在基尔伯特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腰,不知道已经跑出多远。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少,只有载着他们的这匹马还在狂奔。他抬起头,默默环视四周,没有一个人或者精怪跟上来,能言兽们毫无踪迹,托里斯和他的小伙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远处惨白的冰瀑还在隆隆活动,隐约伴随着不知名的惨叫。

树影从面前飞快掠过,视野逐渐开阔,前方的天空泛起一片玫瑰色,天就快亮了。

 

“路德维希。”基尔伯特突然开口,“你看到了吗?”

他回过头仰视他的哥哥,棕黑色的污浊板结在他的发梢和衣服上,肩膀比他上次见到时瘦了一点,双手紧紧抓着缰绳,指尖没有一点颜色。

基尔伯特没有回头,像是逃避什么一样越驾越快,路德维希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觉得他好像在哽咽。

“这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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