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9)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BGM:Miraz Crowned / ShipTo Shore



费里西安诺侧耳倾听。又响了两下,声音不大,难以说出是近是远,是在这座大城堡里,还是在外面院子某个偏僻角落发出的,但在深夜隐隐约约的杂音背景中,仍然分辨的出来。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冰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一个哆嗦,他搓搓手抱紧自己。囚牢的窗户虚掩着,轻轻推开窗扉。宁静的雪地和黑色的灌木丛沐浴在月光的清辉之中。天幕上勾勒出古山的轮廓,凌乱的废墟,断壁残垣,折断的廊柱,破碎的尘拱,无穷无尽的冰天雪地,构成一幅凄凉的场景。微风从上面吹过,乔木光秃秃的梢尖依然静止不动,松枝却被吹地瑟瑟发响。

忽然,又响起同样的声音,越来越近,来自楼下,左边的楼梯,也就是冰城堡西翼的塔楼。

费里西安诺惊恐极了,赶紧披上仅剩的一件外套,手忙脚乱地在兜里掏了又掏,空的。打火盒恐怕在行刑前被伊万的手下们搜走了。

 

“小羊羔,嘿、小羊羔!”

一个低微的声音,很是压抑,从隔壁房间呼唤他。两个房间之间的墙下有个老鼠洞,费里西安诺低下身子朝墙根贴过去,怯生生地发问:

“你、你是谁?”

“是Hero!来救你的….听见了吗?”

这个自称让费里西安诺想起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金发小子,他们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那人奇怪而强大的乐天派气场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现在就被在他的隔壁,低着声音向他说:

“啊哼,告诉Hero现在几点了?”

“我…我想大概……大概四点了?”费里西安诺匆匆瞟一眼窗外月亮的位置。

“听Hero说,伊万他们昨天就离开这座死人窖了,妖魔鬼怪全都走啦,他们一定是跑到东部战场扎营去了,你的路德维希没有出事,他被伊万亲自栓在身边。天亮之后会有人来这里把奴隶和囚犯押送过去,我们必须逃走!”

阿尔弗雷德是出了名的机灵鬼,即使是在不见天日的冰窟囚塔里,依旧有各种办法获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他试过好几次越狱,每次都会被牛头兽像尸体一样拖回来,伊万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但他总能在不久之后就恢复精神。

费里西安诺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叫人?可阿尔弗雷德刚才说城堡已经没人了,那么逃?他不敢,现在连他自己的声音他都觉得可怕。这时铁门的铰链发出了吱嘎声,吓得他差一点尖叫出来。阿尔弗雷德的身影已经矗立在铁门外。

“快点!”

他催促着,头顶的呆毛朝天笔直竖立。抓起费里西安诺的胳膊向楼梯走去,尚在沉睡中的其他囚犯没有察觉到他们。

 

塔并不是很高,关卡和魔法屏障却非常多,白巫师临走前多设了几层防线,以免囚犯们以为没有看守就可以逃离。阿尔弗雷德伸出食指点起一个小小的魔法火苗,让它可以照亮一点点前路,慢慢破解那些魔法机关,动作十分谨慎。同时叮嘱费里西安诺一起试着感知魔法的流动。

费里西安诺的角被锯掉后,魔力就开始渐渐从身上流失,阿尔弗雷德的行动让他多了几分放心,他试着尽量集中精力,下一秒却被意识中出现的东西吓破了胆。

“那是什么?!”

“嘘——!”

金发少年立刻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却止不住闷闷的哭喊声。两个人惊魂未定地等待着,沉寂让人发慌,连微风也停了,塔外也不再有鬼哭一样的风声。


突然,在他们身边的大厅里爆发出急促的脚步声,阿尔弗雷德拔腿向大厅另一边的大门口狂奔过去,费里西安诺拼命拉住他的胳膊,对方却一把将他仰面推翻在青石地上。他抬起头,眼看着一道猛烈的火光擦身而过,把对面的石墙打出一个洞。

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男人站在石头王座的冰台阶下方,手挥了挥又向他们发射出一道火光,阿尔弗雷德立即闪身,躲过了攻击。

男人见状不慌不忙地收势,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久久端详着两个少年的脸,他们也看着他。

嵌在廊柱上的月光石开始隐隐泛起蓝色和白色的光,男人的面容很快被照亮。

 

男人非常年轻,有一张极其清秀俊美的面庞。黑色的长发和细细的眉毛,漆黑的瞳孔泛着微微愠怒的光,就像千年巨树灼烧后化成的舍利,直视阿尔弗雷德。轻薄的白色嘴唇紧闭,下巴向上抬起,身体保持着原有姿势一动不动。

男人的脸上倒是几乎毫无愠色,表情显得十分淡然。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在震慑,整个人自上到下散发着奇异强大的气场。费里西安诺的本能感知提醒他;这个人,或者说这个生物,拥有他前所未见的巨大力量。他这样想的同时男人开口了:

“出人意料,柏卢纳的晨星。你居然能走出那座塔,你瞒过了白巫师,瞒过了我的眼睛。”

“Hero才不会让你们知道那么多哩!”

站在男人对面的阿尔弗雷德嘴角抽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全身架起防御姿态,一些细碎的光芒从他的手腕上缠绕进掌心里,汇成一把长管状的武器,不同质感的魔法流转在武器身上的齿轮中。

他先向对面的男人开了一枪,射出小型的火流星,很快霰成数小颗,直奔男人的周身而去。男人只抬手挥了一下胳膊,流星群顷刻间散落成发光的粉末消失不见。

阿尔弗雷德紧皱起眉头,跑动两下迅速跳起来大喊:

“你也是吗,龙崽子的头头?成了妖魔的狗腿子?!”

“我身不由己!”

男人回答道,继续挥散着阿尔弗雷德从四面八方齐射而来的“子弹”。

 

两个人的斗局很单纯,阿尔弗雷德的进攻没有效果,偶尔还会反弹回来擦破他的皮肤,而男人从那两个毫无威胁力的火球之后再不对他发起什么攻击,也不拿一边吓软脚的费里西安诺威胁他,只用防守的魔法进退周旋。

“你就这点本事吗,嗯?!要知道再大个的龙也吞噬不下星辰!”

“龙的身影足以遮天蔽日。”

“没错!所以我们才会一直呆着这种冻死人的鬼天气里!”

他们互相之间好像认识,叫得出彼此的名号。又好像有什么巨大的误会。阿尔弗雷德的攻势越来越快,他声东击西了一下,伸手向左边打出三道不同颜色的光束,自己向右跑动跃身,把枪口对准男人的眼睛。

男人不紧不慢地挥起手掌,巨大的气流自掌心冲向阿尔弗雷德的腹部,将他抛出几米远。他用手抹了一把下巴想要站起身,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疼得他大声喊叫出来。费里西安诺见状,手脚并用爬到他身边,颤抖着将他扶坐起来,惊恐地回头看向袭击他的人。男人还站在原地,垂着手说;

“我们赢不了伊万。”

“可是国王已经来了!”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比他响亮得多。

 

“他们已经来了,冬天很快就会结束,按照你的预言所讲,该是国王们重整山河的时候了!让Hero去找他们吧,所有人都是一样身不由己,对吗?”

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就像他的绰号——柏卢纳的晨星,永远如同启明星般明亮。此时此刻他反倒像是这场打斗的胜利者,蓝色的双眸坚定无比地注视着龙族首领,笑意在唇角上跳动。他相信自己聪明脑瓜的提示,同时也点明这个男人的身份。

“我只是个造物者。”男人垂了垂黑亮的眸子,开口回答。

“所以你也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Hero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才不是什么全能全知的家伙!”

“我并不例外,世上没有人能对命运知根知底。”

他们又对视了一会儿,男人抬脚向他们走来,费里西安诺尖叫一声,哆哆嗦嗦往阿尔弗雷德身后躲,对方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大门方向甩过去,看也不看他。

“出去。”

费里西安诺只好一边哭着爬起来,一边从一面墙摸到另一面墙,生怕男人会攻击他一样,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大厅。

 

待半羊人跑出去之后,阿尔弗雷德才撑住地面让一边膝盖支起下半身,费力地站起来,腹部的疼痛难以忍受,那里没有伤口,也没有血,皮肤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的肌肉,他只好弓着背用一只手死死捂住。被称作龙族首领的男人依旧冷淡地看着他,话语没有多少感情色彩:

“至尊王就在伊万的铁车里,小心娜塔莉亚。”

阿尔弗雷德丝毫不打算对此表示感谢,只出于礼节而点点头,在对方的注视下一瘸一拐走出大门。

此时月亮在渐渐西沉,东方的山谷之间冒出红光,启明星在黑色的云朵中清晰可见,风雪也快要停了,在太阳彻底离开地平线之后,这里的囚犯就要被统统带往前线当做炮灰和肉盾。

“阿斯兰,Hero永远置疑你。”

他回头看了男人一眼,似有似无地丢下这句话,便朝海边走去,陷入茫茫的黑色树林。



亚瑟·柯克兰把菲利克斯放在一个镀金的龙爪架上,蛋壳上的鳞片缝隙从底部慢慢流入一些光芒,自动直立起来。

“几天就会恢复生命力。”亚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瞧着龙蛋,似乎对它非常感兴趣。他没有告诉国王们,这种随时可以在卵化和禽化之间自由转换的火鸟,在纳尼亚大陆是绝对的罕见玩意儿,别说是一只成鸟,就算是一颗未孵化的蛋或者一根羽毛,都是鲜有的神物。作为巫师,他自然是起过将它收入囊中的念头,但在看到伊丽莎白温柔地喂阿尔弗雷德喝下火花汁,对方在几秒钟内生龙活虎起来之后,风骨里的正直就在不断敲击他。


半羊少年与阿尔弗雷德带回来的消息非常有价值,他们得知路德维希暂无大碍,却随时生死攸关,基尔伯特不免惶恐又愤怒,紧紧抓住费里西安诺却什么都问不出来,红色的眼睛越来越可怕,刚刚惊魂未定的小羊羔又被吓得浑身发抖,躲进伊丽莎白的臂弯里。伊丽莎白用手稍微推了推基尔伯特。

“你吓到他了。”

对方咬咬牙,拎起剑大步走出营房。阿尔弗雷德见状笑嘻嘻地跟上去,一点没把亚瑟的怒骂当回事。

 

“抱歉,他是个白痴。”亚瑟毫不留情地说,这下反倒是伊丽莎白不明白了。

“他是您的家人么?”

“严格来说不算是亲人。我们都是台尔马族裔,但出身不同。他的家族领地遭到白巫师手下洗劫,只有他一人逃了出来。我看在都是同族的份上收留下他,让他做我的跟班,可这家伙大言不惭地声称我是他哥哥,后来我想也没有什么问题,索性就以兄弟互称,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听到这里伊丽莎白会心一笑,几个小时前阿尔弗雷德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被费里西安诺搀着走进营地,第一个冲出去的明明就是亚瑟,那份焦急和担忧可是骗不了人的。

“为了让他活下去,我向他教授了一些我所掌握的知识,但是这家伙从来不懂得谨慎,他学习的速度堪比坠星,不可否认这是他的优点,但是他总在无关紧要的事上乱用魔法。有过好几次了,差点被白巫师的手下察觉,无论我怎么提醒都不长记性,居然还在自己那点成绩上学会了自创,一点点毫无意义的小成就能让他兴奋得满森林狂奔,您看,结果如何——就是被那个白巫师捉走了…..”

人们在谈及自己所珍视的东西时要么只字不语,要么喋喋不休。就在亚瑟对伊丽莎白抱怨阿尔弗雷德的时候,纳尼亚的长唳之鹰正在营地另一边的草地上被话题中地抱怨对象耍得团团转。

 

很难界定这个年轻的金发小子究竟懂不懂人事,他的小把戏给基尔伯特的怒火着实浇了一把油,几番骚扰之下终于惹得他拔出剑,向他直刺过来。

阿尔弗雷德不是亚瑟那样的魔法大家,但要对付剑法也不那么高明的德国特工,他只需要用些聪明的小伎俩,就能引导对方的恼羞成怒向正确方向发泄。基尔伯特的动作从胡乱砍刺到戾戾生风,只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不得不说这是个配得上他名号的进展速度。如果忽略他骂阿尔弗雷德那些“小猴子”“该死的扫帚星”之类的奇怪字眼,这样的训练会更令人心情愉悦。

伊丽莎白也没有松懈自己,她本身就武艺高超,领袖感十足。给非人类的军队安排演习虽然费点力气,可她聪慧无比的大脑还是把这些奇异的种族名称、特征、数量和长处统统熟背下来,运用地井井有条。基尔伯特也在学会 接受现实后把纳尼亚的地图像扫描一样一张一张刻进脑子。从进入这个世界的灯柱野林,到等待为国王加冕的凯尔帕拉维尔。

他们无一不探听每个值得揣摩的细节,无论营地里的每个人是否愿意承认他们的身份,他们都敬畏着。部队中有些人就像亚瑟·柯克兰,对人类并不感兴趣,加入国王阵营只是出于对白巫师的所作所为愤懑不已。伊万为了扩张统治地域,不惜迫害所有不肯臣服于他的种族,纳尼亚的大部分能言兽都没能逃过劫难。

“伊万·布拉金斯基——那个魔鬼,甚至把魔爪伸向了东部海域。他捉到了群岛上的龙族!那些神秘的家伙可是从来不越界的,可他居然连他们都侵犯,真是妄为!而且他居然赢了!他把龙族的首领掳走当人质,不知道给他的脑子里灌了什么,还是拿小龙崽威胁他,总之他们做尽了坏事!”

国王们每天都可以听到大同小异的报告,每句话都是警钟;在他们不断追随命运的时候,强大的白巫师也在暗中排兵布阵,路德维希在他手中生死不明。

 

基尔伯特仍然一手握剑,和伊丽莎白一起来到山顶的东边。一幅美景出现在他们眼前。

太阳已经落在他们背后。脚下的整片国土都笼罩在暮色中——森林和小山,山谷,以及像条银蛇般蜿蜒流过的大河的下游。那边几英里以外是大海,大海以外是天空,落日映照下满是玫瑰色的云层。就在纳尼亚国土近海的地方——其实就是那条大河的入海口——有什么东西屹立在一座小山上闪闪发光。这是一座城堡,就像海岸上的一颗大星星。朝他们这边的窗户当然都映出落日的余辉。 伊丽莎白第一次看到它时兴奋不已,翡碧色的眼睛转过来望向基尔伯特,满含期许。

 

“那就是凯尔帕拉维尔,预言中君主的城堡,那里有三个王座,其中有一个是你的,基尔伯特,你是我们的国王!”

夕阳把他的头发照成橘色,鲜红瞳孔也被渲染成一种奇妙的色彩,就像他们在进入雪林前忽视掉的灯柱里燃烧的烛火。曾经那光迸发得来势汹汹,把费里西安诺吓得大叫预言中他的另一幅面孔。现在看上去却像是绝好的宝石,或者一些令人喜爱的暖意融融的熹光。

他向伊丽莎白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细细碎碎的发丝在额前松散着,发梢下的漂亮眸子垂了垂,眼尖的匈牙利姑娘及时捕捉到了情绪。

“费里西安诺说,有一个强烈而深奥的魔法,没有一个纳尼亚人民能够掌控,它能让错的变成对的,决定所有人的命运,我们的,他们的。”

“听上去真不错,比如把骑士长变成一位女王,把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军官便成阶下囚,本大爷反倒成了救世主。”

“你在怀疑那个预言吗?”

“不是,本大爷只想尽快把阿西带回来。也许——也许——伊莎,我们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些人。”

说完他开始凝视伊丽莎白,对方迅速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银白色的头发,鲜红色的眼睛,背上纹着黑色的双头鹰。会有第二个这样的人吗?”

基尔伯特苦笑了一下:

  "好家伙,这么说,还是那个预言,伊莎。我们从旅馆到这里来,都是预言中会发生的!真是不敢相信,可这一切都确确实实都发生过了。"

"不敢相信?为什么不相信?"伊丽莎白笑了,"好多故事都讲到,魔力能使人们离开某一个地方,或者离开某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比方说,《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的法师一念秘诀,魔鬼马上便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我们来到这里纳尼亚,说不定也是这个原因。只不过那些奇怪故事里喊”魔鬼快来'的,都是我们的世界里的什么人,而没有人会去想魔鬼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现在都知道了,这和”魔鬼快来'是同样的道理。"基尔伯特也笑了,"只要有一扇门在那里守株待兔,进来的人便不由自主地被别人左右,这真让人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好在我们知道来这儿的原因,不是吗?阿斯兰希望我们帮助纳尼亚。"

 "用阿西当筹码,命运女神未免也太过残忍。"

 直到现在,基尔伯特其实都还没有认真考虑过打仗的事儿,他只有一些仍然是模糊不清的设想。比方说,做他最擅长的事,想办法进入敌营,找到路德维希就立刻带他走,然后再回来和伊丽莎白一起离开,别无奢望。

“你真的打算打仗?”他问。

“对!”伊丽莎白笑得更开了。"我们习武操练,运筹帷幄,难道不是为了这个?"


每天落日前,两位国王都会走到这里独处一会儿,一起看着红色的太阳沉入灰暗的海水,说说每天的心得。

比如基尔伯特的进步实在惊人,陪练对象在短短几天内就换成了伊丽莎白本人,只是他从不按常规出剑,他本身就有优秀的白刃功底,形成了他独有的格斗风格,有几次差点击中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也用同样的速度学习德国特工老练巧妙的计谋,对方徒手画地图的本领让她感到由衷佩服,没过多久她也可以做得初出茅庐,他们甚至会在一个火力点的布防上小吵一架,第二天晨练时打得气喘吁吁再相互道歉。

又比如亚瑟·柯克兰请他们去背山巡查,在半山腰上遭遇一小队灰矮人突袭,基尔伯特将她拦在身前,对她说“让本大爷来立个功吧。”挥起长剑三两下就解除掉危机,还活捉了一个。事后伊丽莎白对他赞赏不已,而他却发誓再被亚瑟牵着鼻子走,就把对方剁碎做成喂鹰的饲料。

 

还有那些没能说尽的话。

基尔伯特与和路德维希的童年往事都是真的,只不过地点在汉诺威,而不是布拉格,他确实在教会的学校读书,辍学去打零工,只不过那些都是他在进参谋部之前。又比如伊丽莎白一直明知自己出身不菲,海德薇莉姓氏在哈布斯堡家族内显赫又低调,她则是过于抛头露面,一路突破贵族们的固有认知,第一位女性骑士队长,皇帝夫妇均对她欣赏有加,甚至一度有人猜测她会成为妃子,却没人知道她在刚会走路时就被预定了未婚夫。

作为未来的配偶,罗德里赫与伊丽莎白毫无疑问互为无可指摘的人选,再好不过的门当户对,他们两人也彼此敬重亲切,直到伊丽莎白选择入伍。对方一开始并未尊重她的决定,甚至表示不耻,不免让两人生了猜忌,自此之后不管罗德里赫怎么来信道歉,她始终心存顾虑。

如果把时间调回尚在列车上,彼此还处于陌生的时段,至少还有各种神秘的想象和揣测,如今一路冒险,一天天熟悉起来,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身份和责任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玻璃板,沉重地扔在那里,而他们不知何时还会回去继续穿上它面对难以招架的未来。命运是个多变的刁妇,不可能指望她总对你笑脸相迎。


伊丽莎白像个姐姐一样握住基尔伯特的手。“基尔。“她唤他的简名,“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帮助你去救你的弟弟,但你要考虑好现在我们要做的事。”

女骑士的手有种魔力,每次握住它或者被它握住,基尔伯特都会感到一阵奇怪的紧张,尤其是被那样的眼神注视,他就会变得像一个在母亲高压下变得胆怯的大男孩,抽不回手,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出口,尽管伊丽莎白的态度是那么温润谦和。

他很明确地知道这都是为什么,也努力让自己接受了下来,只是命运未免太过神奇,无论是他们的上帝,还是纳尼亚的阿斯兰,都无法预见下一个场景——伊丽莎白郑重地、真挚地,用恰到好处的力道亲吻了基尔伯特的左手。

那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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