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11)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BGM:Knighting Peter / Lucy



第二天早上,当伊丽莎白醒来,就听见诺拉急急忙忙地来找她说:路德维希已经被救回来了,昨天深夜被基尔伯特带回营地,这会儿兄弟两人正在休整。

他们直到下午才睡醒,简单用过餐后直接向国王石那边走,撇开了所有人,在洒满阳光的草地上一起散步,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这次谈话绝对让两人都终身难忘。

费里西安诺终于被获准去见国王时,两位贝什米特一起转过身来看他。

 

娇小的半羊人又高兴又愧疚,几乎要将路德维希扑倒一样拥抱他,不断用唇描绘他的眉目,哭泣着道歉,把眼泪蹭到他的脸和衣服上,活像只劫后余生的羊羔。

“感谢上,呃,阿斯兰…..我好好的,费里。如你所见,活生生的。”他也用力拥抱他。“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现在我们都在一起,对不对?你的领巾呢?”

费里西安诺连忙掏出路德维希送给他的领巾,打着哭嗝说,他每天都它洗得干干净净的,从不借给任何人。至尊国王笑着接过来,为他擦净哭花的脸。

 

他们回来时,费里西安诺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挽住路德维希的胳膊,跟大家挨个儿介绍他们的至尊国王,使劲发挥他口齿伶俐的长处,让所有人对路德维希都报以友好态度。

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跟着他们,想着说点什么寻常而自然的话,当然谁也想不出说什么才好。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到尴尬,一只白貂来到他们跟前说:

“陛下,柯克兰先生请您们过去。”

两位年长的国王互相对视一眼,让费里西安诺继续陪着路德维希,离开他们向大营房走去。

 

“我们损失了一支优秀的骑兵小队,一个步兵排和一班能言兽,还有一个刺客团,这都是拜您所赐。”

男巫的粗眉毛紧紧皱在一起,绿眼睛愠瞪着基尔伯特,基尔伯特本来就没期待会获得什么积极的反应,于是等他说完。

“全军覆没,这就是您意气用事,擅自行动的代价。”

“本大爷可不是意气用事,这计划也不是临时才想出来的,你这么着急否定?”

“在我看来您只是在感情用事。”

“难道你想置王储于不顾吗?本大爷要阿西完好无损地回来!目的达到了!巫师!”

基尔伯特也十分愤怒,红眼睛也直直瞪着亚瑟。

 

“我从未想过轻视王储的性命,并且完全懂您的意思——我也有兄弟,他失踪的时候我比您还要心急如焚,但也没蠢到以战友全数殒命为筹码,结果如何?您满意吗?”

“当然,因为你们不是真正的血亲!”

他们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掐住对方的脖子打起来了,伊丽莎白赶紧站在中间隔开两人,用手牢牢按住基尔伯特的肩膀,把他向后推开一点距离。

“先生们冷静一点,我们的作战重点并不在于手足亲疏吧?”

基尔伯特怔了怔,望着伊丽莎白。男巫也向后退了一步,

“抱歉,我的小姐——”他伸手扶住伊丽莎白。“本大爷现在可完全高兴不起来。”

 

撤退,喊出这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基尔伯特一生的气力,他多希望自己可以再勇猛一些,宁愿选择救出兄弟之后留在那里,就这样死在母狼的利爪下。看不到那些被割锯的肢体,看不到弟弟杀生后惊恐的脸,看不到那些追随他而来却没能与他一同离开的战友。 

可若他就这样放弃,他便没有资格做纳尼亚的王。王的道路往往充满荆棘,这一次便是鲜血的惨痛代价。

伊丽莎白的双手把他按坐在椅子里,力气大得他怎么也挣不开,只好被迫对上她的视线,里面满满都是疑虑,而他也一样茫然。

纠结和沉痛在心头萦绕不去,他意识到自己此时不是完成任务就可以置身事外的特工,而是一位首领,纳尼亚无可替代的国王,所以必须对这一切真实发生的事负起责任,需要更多的耐心和冷静,承载下所有人的期望,包括伊丽莎白的。

 

亚瑟·柯克兰收起气愤的表情,他完全知道基尔伯特的失与得。一方面他对他的行为相当不耻,另一方面他也相信,这位白发红瞳的国王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教训,明白他的责任了。

“我想,阿斯兰一定是跟我开了个玩笑,但玩笑的时机真的不太好。”他开口,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我曾猜测您应该是一位英武高大的猛士,是一位骑在战马上喝令千军的首领。最起码,您应该比我高大那么一点点,精明那么一点点吧…..我承认我听到了女王喊您的名字,看到了您手中的剑,但是,请允许我在这之后暂时保留一些懵懂的权利。”

他站起来,眼神飘向桌边的黄铜相框,不久整个身子也转向那边,看着窗外。

“您的行为值得我再次分析您的身份,其实从看到您的时候我便有所怀疑。但在纳尼亚的土地上,只有您们有资格说‘我们必须….’ 我认为防守可以换来更大的安全,很遗憾,您和我意见完全相悖。”

 

亚瑟打开窗户后,花精灵便匆匆飘进营房,她紧张极了:

“陛下,敌方来了一个信使请求晋见。”

“让他在广场那边等着。”亚瑟说。

花精灵离开了,亚瑟拿起斗篷和手杖,示意国王们跟着他,不一会就到达营地中央的一片空地,红鼻头的小矮人站在那里等他们。

 

“你带来什么口信?”亚瑟问。 

“纳尼亚之王兼孤独岛皇帝陛下要求给予安全保证,前来会谈,”小矮人说,“商谈双方互利的事项。”

“纳尼亚之王,岂有此理!”一只雄鹿插话道,“竟有这样的厚脸皮——” 

“安静。”亚瑟喝道,“问你们国王的意见。”

 

说罢他回头看着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女王有些不知所措,靠在基尔伯特身边皱着眉头望向他,似乎在求助,基尔伯特虽也未能亲眼见到白巫师,但已经领教过他的恐怖力量。他握住腰上的剑柄,向伊丽莎白点点头,她也点点头,随即一同向亚瑟示意。

“告诉你的主人,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条件是他必须将魔杖留在最远的那棵大橡树下,不得携带任何武器。”

小矮人同意了,两头豹跟小矮人一起回去监视对方是否履行条件。

“如果他把豹子们也变成石头该怎么办?”伊丽莎白悄声对基尔伯特说。“我猜豹子们都想到了;你看,它们走去时背上的毛全都竖起来,尾巴也翘得笔直——像猫见到陌生的狗那样。”

“没事。”基尔伯特悄声回答,“如果有事,这个粗眉毛就不会派它们去了。”

 

几分钟以后,白巫师本人走上小山顶,他没有戴围巾,两手空空。一直走过去,站在国王们面前。三个国王有两位都没见过他,一看他那张脸的笑意就觉得背上一阵发毛;在场的所有动物也都低声咆哮,怒目而视。虽然这时阳光明媚,可每个人都突然感到一阵寒意。现场只有两个巫师看来仍然从容自若。

“你们身边有一个叛徒。”白巫师站定开口。

 

当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他指的是路德维希。但经过了这一系列事件,又和哥哥谈了一次话,路德维希已经不能只考虑自己和费里西安诺了,此刻他只是一直望着白巫师。

 “得了,”亚瑟说,“他又不是跟你过不去。” 

 “难道你们已经忘了最高深的秘法?”伊万问道。

 “不要和我提最高深的秘法,妖怪。”亚瑟毫不客气地回答,“制定它的时候阿斯兰也在场!”

 “你就如此深信阿斯兰的预言,”伊万的脸上依旧带笑,声音变得更凛冽,“你记得——山峦后面那张石桌上写了些什么吗?记得木岑树王的树干上早就深深镌刻着什么吗?记得龙族皇帝的宝杖上刻着什么?至少你应该知道每个叛徒都归我所有吧,当作合法的祭品,凡是有谁背叛,我都有权杀了他。”

“他不是叛徒!”费里西安诺抖着胆子大喊。

“有种你试试带走他!” 基尔伯特抽出佩剑,向前迈步做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你当真以为武力就可以否定我的权利吗,长唳之鹰?”伊万低低笑道,“你大可以设想我如何得知你们的一切,多亏了他!那个叛徒终将归我。他的生命在我的手里,他的血也归我所有。”

“所以你就是这样自以为的奴隶主——因为你根本就是刽子手!”阿尔弗雷德在另一边向伊万唾骂。

“等等!”伊丽莎白突然走出来,来到基尔伯特身边,翡碧色的双瞳对上白巫师神秘的紫色眼睛,“你是想说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你的魔法吗?”


“你想要对付纳尼亚的传统吗,小女王?”伊万不再笑了,“你可知纳尼亚最古老的魔法有何裁决?想要冲破寒冷的严冬?只有刺穿心脏,让温暖的血燃烧,让雪白染上鲜红!只有遵循秘法让我获得俘虏的鲜血,否则纳尼亚就将在烈火和洪水之中覆灭!”

“那个男孩,必须在石桌上接受死刑!”他抬起手来,直指路德维希。声音听起来就像某种巨兽的吼声,全场都听得见。

“此乃纳尼亚千年的传统。”

 

路德维希站在哥哥的另一边,一直望着伊万的脸。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点什么;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自己除了等待下文,什么也干不了。

白巫师又看向伊丽莎白,惨白的面孔直面她。“仅凭一个无头无脑的预言,你有何胆量违抗传统的裁决?”

“够了,”伊丽莎白突然厉声叫道,从基尔伯特身前走过,按下了他的剑。

“你们都退下,我要跟这个人单独谈谈。”


基尔伯特当然不会同意伊丽莎白一个人单独面对白巫师,尽管他手无寸铁,但依旧危险。而伊丽莎白只是抬起一只手,将他的担忧全部回绝在身前,两双眼睛对上一刻,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于是包括两位贝什米特在内,所有人全都遵女王的命令留在原地。这段时间极其难熬——当女王和白巫师远离他们时,他们就这样等啊等,满心疑虑。

费里西安诺躲在路德维希怀里,拉着他的一只手,低头祈祷。基尔伯特背对着所有人,看着远处的大海。人头马不安地直跺脚。所有人都寂静无声,静得连野蜂飞过的细微声音,或是山下林子里小鸟的动静,或是风吹树叶沙沙响的声音都能听见。伊丽莎白和伊万仍在继续谈。

 

就像过去几个世纪那么久,伊万先回来了,贝什米特兄弟率先围过来,基尔伯特的手再次握紧剑柄,红眼睛里满是对伊万的敌意,伊万的目光却一直锁定在路德维希身上。

白巫师的脸上没有笑,也没有怒意,他深深望了一眼国王兄弟,便转身走向他来时的道路。伊丽莎白就在他身后,站定在石板平台上,皱着眉头盯着伊万的背影,直到他走进营地外的密林。

所有人又把视线转回到伊丽莎白身上,她看了一会儿随着落日逐渐变成黑色的密林,大声说:

“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她的声音坚定而洪亮,“白巫师放弃了国王的鲜血的权利。七日后在柏卢纳河上游决一死战!”

这时整个山头都有了声音,仿佛大家刚才一直屏息以待,现在才又开始呼吸了;随后就是一阵高昂振奋的兽鸣,对即将到来的决战之日充满信心和斗志。费里西安诺忍不住拥抱路德维希,基尔伯特则是重重拍着他的后背笑了,不过他很快注意到伊丽莎白的脸上并没有他们那样如释重负的表情,相对的,她看上去心情更加沉重了。

基尔伯特当然都很想问问她,她是怎么跟那个魔鬼商定这件事的,但伊丽莎白始终面如铁板,拒绝他时的毅然眼神依然回荡在眼前,因此他不敢开口,路德维希和费里西安诺见他如此沉默,也不敢开口。

吃过晚饭后,太阳彻底沉入峦山,风还是暖和的,他们开始商量作战计划。他们分出两种方案——一种是跟白巫师大军在平原上正面对决,另一种是袭击他的老巢,冰原上的城堡。伊丽莎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与贝什米特兄弟分析两种方案的可行性,事无巨细。她用比平时快一点的语速说“人头马可以打头阵,也可以当枪兵,鬣狗和豹子们布置在外防。”或者说“我们必须有一批侦查员去看好白巫师,不要让他怎么怎么样。”之类的。基尔伯特不禁问她:

“你自己不也在场吗,伊莎?”

“我无法保证。”她简短回答,继续指点,直到深夜亚瑟也忍不住打瞌睡,她才突然说:“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这儿要派别的用场。明天一早就出发,到柏卢纳浅滩去安营。”贝什米特和男巫同时询问原因,却没有得到回应。

 

第二天他们都起得早了一点,忙着拆掉帐篷,收拾东西。很快他们就开始行程,向西北方向出发,所有人都从从容容地走着,因为要去的地方并不很远,他们一致认为这是防止白巫师骤然发动突袭的临时搬迁。

旅途很快就结束,他们到了一片地方,这里的河谷豁然开阔,河面又宽又浅。这就是柏卢纳浅滩,伊丽莎白和亚瑟说了什么,随后他们下令让大家停在河的东侧。

“把营地驻扎在那一边岂不更好——就怕他会来一次夜间偷袭什么的。”基尔伯特放下手里的地图,看着伊丽莎白的脸,她愣愣地瞧着正在忙活的部队,似乎正在想着另外的事情,良久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啊,什么?”,于是基尔伯特又说了一遍。

“不会。”伊丽莎白声音低沉地回答,似乎这事并不要紧。

“不会,他不会发动进攻的。”接着她深深叹了口气,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你想的十分周到,基尔,就应该这样考虑。”说完她就着手去给小动物们帮忙扎帐篷,再也没看基尔伯特一眼。

 

柏卢纳浅滩没有国王石那样足以远眺整个海滩的地方,但有大片足够平整的草地,他们对这里甚为满意,开辟了一块更大的训练场,国王兄弟沿着河进行过一次小规模的赛马,路德维希的骑术从不比基尔伯特差分毫,他赢了他哥哥,获得用哥哥的长剑做一会儿实际训练的权利。

伊丽莎白练习过弓箭之后就在训练场的另一边看他们,她又穿上了提诺给的那件绿色长裙,

栗色的长发被微风捧在脸侧,右鬓上的红花每天都是新鲜的,笑容依旧美丽,却再也看不到她初来纳尼亚时的兴奋和自信了。

 

基尔伯特走向她,牵住她伸过来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在一起。伊丽莎白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已经看了整整两天,也许她想找个恰当的时间和他单独谈谈,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确实有点像我妈。”于是他先想法找个话题和她聊起来。“本大爷是说现在这个,阿西的生母,她可不是什么温吞的老妈妈,你骑马的样子跟她简直一模一样,一旦上了马背,不到晚上睡觉的时间谁也别想把她拉下来,就连亲父也没办法。”

“你是说我们都不够温柔吗?基尔。”

女孩狡黠地笑了一下,这一次日耳曼人没有手足无措,反而笑着回敬她。

“不够温柔,但你拉弓的姿势更漂亮。”说着他摆了一个拉弓的动作。“你们真应该见上一面,让她看看这世上还有比她更会骑马的女孩。”

“如果能回去的话。”

 

“对不起,我不该是这种反应,”伊丽莎白立刻抬起头来道歉,“如果能有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不过等我出嫁之后,恐怕就要彻底和马具、刀剑永别了。”

她掏出她的吊坠来打开,看着照片上的青年,缓缓向基尔伯特描述她所知道的埃德尔斯坦家严苛的家规,难以取悦的公婆和一丝不苟的作风,有些是她说过的,有些没说过。她不太喜欢为了安稳和富裕而放弃自由,可为了人生她只有努力适应,毕竟没有什么其他选择,最后她说:

“有时候我会十分纠结是否该出嫁。我是说——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回到该属于我们的那个世界,然后立刻嫁给这个人。”

“为什么?”

伊丽莎白收起吊坠,停下脚步站在基尔伯特面前,抬头看着他说:

“你想过我们的输赢吗?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基尔,若我们牺牲在这里,或者打赢这场仗,在那之后呢?我们是不是还能回去?你和路德维希继续坐向北的车,而我向南。”

基尔伯特看着她,没有出声,她继续说:

“留在这里准备迎接生死审判,还是在违背本性的世界里苟且偷生。上帝给我指的路前方都是一片迷雾。但冥冥之中我觉得更应该把我的灵魂留在这里。”

“本大爷想过,但本大爷不同意你。”基尔伯特认真的说。

 

“如果可以回得去,最该回去的人只有你,伊莎。战争不像我们即将要做的这样,一旦开始,所有人都只能选择生存,别无他路。你也许会有一段不快乐的日子,但你可以活得非常好,比大部分人要好太多,而不是像本大爷每天都要祈祷能够活过第二天。”

“路德维希呢?”

“和你正相反,本大爷倒希望他可以留在这里。”

他向远处还在和人马兵讨教的路德维希那里望了一眼,很快又转过来看着伊丽莎白。

“阿西总觉得当兵很高尚,牺牲在前线是最大的荣誉,可他不知道荣誉和人性在战争面前不堪一击。所以本大爷从不希望阿西去前线,国家不缺他一个新兵,贝什米特却不能没有他。”

“无论在这里,还是回去,我们还是前途未卜。”

“谁都要学会面对现实,伊莎。至少在这里,本大爷还能和你站在一起,为同一个未来负责。”

 

耀眼的阳光从树叶间洒进来,在他们身上映出斑驳的影子,恍惚间有一些迷茫,有风从他们之间掠过,大片大片的草摔倒,有很大的声音以排山倒海的气势从远处冲过来,遮掉了他的茫然却没有遮掉一声低沉的叹息。

 “基尔,你无法为我的未来负责。”


再一次对视,在对方的瞳孔里找到彼此,还是镜像一样相似无比,平静地不像他们。

基尔伯特看着伊丽莎白的脸,那么近。有翡碧色的干净眼眸和长长的睫毛,有笑起来就会翘地很可爱的唇角,有高挺的鼻翼和完美的脸型,有呼唤他的名字就会莫名变得好听的声音。

这些都是只有在这里才能得到的。

 

他明白伊丽莎白的症结所在,因为那也是他不得不顾虑的。

他没有说他也想要留下来和她一起,哪怕结局是一起牺牲。他牵住她的双手,没有说他其实可以带她走,就算不能回家也可以一起寻找他们想要的一切。他捧着她的脸,轻轻撩开长长的发丝,没有说他们的命运不需要谁来负责,只有他们自己可以做出抉择。

那一吻,他强加给了伊丽莎白。

“可本大爷爱你,伊莎。”

伊丽莎白愣了一会儿,语气低沉而平静,没有波澜。

“谢谢,我也爱你。”

 

没有再说什么,伊丽莎白踏着与来时无异的步子,身影在基尔伯特的视线里越变越小,消失在她的营房入口。

只剩基尔伯特的目光越来越深邃,直到一双红色的眼睛轻轻闭上又睁开,看不到一丝落寞。

风徐徐的吹过来,仿佛一瞬间带走了什么,却依旧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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