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普洪】礼物(上)

※日常流水账,无聊搞事向,OOC有

※去年12月写到现在,本来想当做圣诞贺文的,呵呵

※三次元梗有

 

 

不过是一块太旧了的红布。

基尔伯特把它从阁楼里挖出来的时候,如果不是上面还镶着些金色的扣子和徽章,连他自己都以为是一块旧窗帘。 

或许是哪一年被他留作备穿的,这件披风才如此完好地保留下来。指尖触碰到刻着老鹰纹样的扣子,几乎毫无磨损,细小的凹陷清晰可见。布料的触感没有丝绸的顺滑,也没有粗面地毯那样的稀松,指肚下的纹路依旧稠密有序地交织着,连边缘勾回来的收边也没有一处开线。

这种东西于他,就像老旧发黄的照片于你我,睹物思人的惯性不可控,只不过我们想的是别人,基尔伯特想的是威风凛凛帅爆了的自己。

如今已不再是需要穿披挂上战场的年月,这样的物件除了进博物馆继续躺着,还能用来做什么呢?基尔伯特抬头看了一眼日历,又看了一眼工工整整的旧披风,脑内突然冒出一个小鸟形状的灯泡,噗叽一声亮起来。

 

“料子不够。”

弗朗西斯粗略审视了一下基尔伯特带来的布料,又用鄙夷的目光扫了一遍火柴人形状的设计稿,给出如上结论。

“小基尔你想要的东西哥哥我懂,但是按照你的要求,至少需要再多打一米半的富裕,并且——”他从工具盒里拿出放大镜,近距离地观察了几下。“这个质地,现在肯定是找不到了。”

基尔伯特心下有点发凉,弗朗西斯笑着递给他一本厚厚的设计稿。

“为什么不参考一下哥哥的新点子呢?你瞧,多么艺术,还有绝好的风景,保证不浪费你宝贵的料子。”

基尔伯特拿过来翻了两页,脸顿时红成了猪肝色,太阳穴暴躁地跳动了一下,默默合上本子,摔到了弗朗西斯的脸上。

 

“诶诶?衣服?让我来做吗?”

费里西安诺的眼睛一下子挣得大大的,握着叉子的手停在半空,他对面的伊丽莎白一脸纠结,有一下没一下地切着自己的那份蛋糕。

“嗯……不是都说你家的手工定制是最好的嘛,尤其是特殊场合需要穿的。”

“礼服咩?嗯嗯嗯,确实有哦,可是这样的事情不是委托罗德里赫先生更好咩?”

奥地利有全世界最精良的宝石切工,意大利有全世界最好的手工裁缝。来找意大利人并非出于对宝石细工的不自信,只是如果把初衷告诉那个薰衣草色瞳孔的钢琴家,恐怕得不到多少积极的帮助。出于质量考虑和人际关系,伊丽莎白还是将带来的东西给意大利人过目了。

“呜哇呗?!”对上满桌子大大小小的首饰和宝石,费里西安诺的眼睛又睁大了一圈,甚至可以听到自己一遍又一遍发出谜之感叹音,真、真漂亮啊!

“我想把这些碎钻弄下来切小一点,镶到衣服上去,但我还没想好颜色和款式。”伊丽莎白两手托腮作少女惆怅状。

“诶诶诶诶——?!都要拆掉吗?”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惊恐地收获到伊丽莎白·海德薇莉重重的点头,在他的 思维里宝石与美丽的女孩子是绝佳搭配,但眼前全欧洲最美最洒脱的女士将一大包老旧精致的珠宝放到他面前,告诉他这些都要拆掉,切掉,用来做服饰的点缀,连他这么随便的性格都觉得坦荡过了头。

“VE~~~”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其中一条项链,“基尔哥哥会喜欢么?”

 

“你说——想让我帮你啥?!”

刚才还在大嚼番茄的爽朗青年吓得把番茄掉在地上,一个趄趔差点踩上去。基尔伯特叹了口气,摆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好像早就知道对方会有这种反应。

“你帮不帮?”

“哥们儿亲分十分想帮你,但是啊——”

“啥?”

“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咳、”他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道,“不像你?”

安东尼奥十分了解自己这个老伙计,众所周知这货脾气暴躁口无遮拦,到处作死闯祸又自我感觉过分良好,双商明显低于平均水平却偏偏不要脸地在日记里把自己写得帅破天际,嗜酒嗜地全世界的狗都知道,偶尔不明不白地大喊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开心。

“什么像不像的,本大爷就是本大爷,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帮!当然帮!只是要问你一个问题。”

安东尼奥当然了解自己这个老伙计,红色的眼睛又亮又通透,银色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顶着一只名叫“肥啾”的黄色小胖鸟,破锣一样的嗓子却能把长笛吹的很好听,身板远远不如弟弟高大宽厚但一样结实有力,上面有很多纵横交错数不清的伤痕,因为他总是在打架争斗,脾气暴躁口无遮拦,到处作死闯祸又自我感觉过分良好……实际上具有一定的欺骗性,因为很少有人能察觉到他这幅皮相下藏着一个相当难以形容的里·人格,比如少女心那一套。

也正是因为在某些方面出乎意料地有心,他才能追到伊丽莎白,为此他没少遭到某些人的嘲讽和刷YO,相比之下西班牙人大度得多。

分辨清楚纸上皱巴巴的内容,安东尼奥歪着头问。

“这个舞裙是用来做什么的?”

“废话,还能做什么?”

“YOOOOOOO!!!”

前言收回。

 

后来的几个小时里,罗德里赫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又说不出究竟哪里违和。

先是费里西安诺打来一个没头没尾的电话,说着“钻石切工”“水晶”“好可惜呀好可惜”之类的词,他听得不明不白,正握着话筒疑惑的时候,伊丽莎白的电话紧跟而来,他才了解到整件事。

当罗德里赫听完伊丽莎白的解释,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自诩在宝石相关方面精通不已,见过太多千奇百怪的定制,却也仍然为充满心意和感情的各种创意所感叹。

“我个人的意见和费里西安诺相同,但如果是你的要求,我会尽力而为。”

语气里有一丝打趣意味,电话另一头的东欧女生微微红了红脸,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轻快地说: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愿意帮我啦,周期和费用呢?”

“我会尽快计算好后给你发送邮件的。”然后他想到另一件事,“对了,你为什么会想在男士衬衫上做工艺?女士礼服长裙镶水钻是很常见,在男士身上使用恰当的例子实在不多。”

“唔,那种事情。”伊丽莎白又笑了。“大概因为我一直某个脑洞清奇的白痴纠缠在一起吧。”

 

王耀还是搞不懂眼前的普鲁士人希望得到什么帮助,就见他一个人在自家宅子前厅晃荡了好几圈,红眼睛滴溜溜地紧盯着那两片绣了龙纹凤络的窗帘布。

“你如果……想要那副窗帘我可以送给你?”王耀轻声提议。

“不用。”基尔伯特转过身来,脑袋的角度没变。“本大爷觉得你家的物件式样有点好看而已。”

“谢谢,你喜欢什么装饰么?喜欢就拿着好了。”这小子怎么瞧都像是看上了那副窗帘。

“那什么——”他终于把视线挪了回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有些事估计只有你清楚。”

“……年龄的部分咱可以忽略吗?”

等到基尔伯特放开胆子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王耀不是没有吃惊。他静静地打量这个普鲁士人,因为不怎么打交道让他此刻对他有种奇异的新鲜感,“看来你是真的对海德薇莉一往情深啊。”这个词用得对吗?

基尔伯特的脸又变成了猪肝。“什么一往情深?!本大爷是……”

好吧,还真用对了。

“你说的事,我确实能做。”王耀叹了口气,“来谈谈具体的吧,你带来的这个款式,不太适合大团的纹路,按我家的说法,要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

后面那两句话基尔伯特压根没听懂,红眼睛在宅子里四下扫了好几圈,又在各个房间里窜来窜去了好一阵,最后伸手指了一下茶几边缘一脚的某个图案,王耀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眼里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明白,简约时尚国际范的!”王耀画了一个清晰一点的草稿,还附上了三视图,“大概是这个造型,”然后他按了按计算器,“和这个价钱。”

基尔伯特看一看新的草图,再摸一摸钱包,咬咬后槽牙,认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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