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8)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本章米英上线,列支上线

BGM:From Western Woods to Beaversdam / Arrival at Aslan's How




小矮人正在被伊万辱骂的时候,好几英里外的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正在绿茵茵的路上行走着。

他们眼看冬天消失,整座森林在几小时内就从一月到了五月,也跟路德维希一样感到惊奇。他们甚至没有像伊万那样肯定这是阿斯兰到了纳尼亚才会出现的事,但他们都知道是白巫师的咒语变出了没完没了的冬天;因此他们全知道,这个不可思议的春天一旦开始,巫师的阴谋诡计就破灭了。

融雪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们都明白巫师再也不能用雪橇了,此后他们就不再匆匆忙忙赶路。


如今他们相互间不再说什么“瞧,有只翠鸟!”或“那是风信子吗?”也不再说“那股香味是什么?” 或“听听那只画眉叫得多好听!”

他们默默走着,深深陶醉其中,从暖和的太阳地里走进阴凉、碧绿的灌木丛中、又走到宽阔、长满苔藓的林间空地,空地上高高的榆树当头搭起枝叶茂密的绿荫,然后他们又走进密密麻麻一大片开着花的红醋栗中,走到山楂丛中,那里的香味几乎能醉倒人。

 

他们早就扔下了沉重的大衣,换上了提诺送的新衣服。那些衣服感觉不出是用什么布料做的,穿在他们身上合体又舒适,不会遮挡温暖的日光照耀纹身的脊背,也不会阻碍轻柔的微风捧起女人的裙角。

基尔伯特的衣服质地像是纯棉的,似乎还带有某种魔力,当他把最后一颗扣子系好,一股热力便从他的腰边缓缓向全身扩散开,很快遍布四肢,极大程度地缓解了一夜赶路中的疲乏。此时他感到身体和脚步都非常轻盈,头脑清醒放松。他用手撩开额前银色的头发,让凉风吹散它们,好让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走在前面的伊丽莎白。

栗色头发的匈牙利女人穿着深绿色的长连衣裙,款式有些复古,收腰的部分划出她的身体曲线。浅色的褶皱领子一直延展到锁骨和肩边,接着是以极好的绣工拼接的不知名花纹,那条花纹还在她的袖口和裙边各围了一圈,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装饰或纹路,十分简约而相得益彰的点缀。

腰间和他一样挂着皮带,当然比他那条用于携带兵刃的兽皮带不同,伊丽莎白的这条更细一点,是用红色的麻料编织起来的,闪闪发光的金色带扣上镌刻的花纹不是狮子或者猎鹰,而是百合花。

 

“你这样有点像我妈。”基尔伯特突然说

“什么?”

“本大爷是说,你穿这个让我想起了我母亲,不,不是说你上年纪,她非常漂亮,你…..”

日耳曼人语无伦次了,脸色倏地一下变红,视线从伊丽莎白身上移开,一只手放在后颈上,。这些不安被伊丽莎白统统收在眼里。她提起裙子走向他,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那对翡碧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过来,他的心跳得更快了。

“呃、本、本大爷和你说起过吗?你的发色很好看,眼睛也很完美,亲父就是这么说我妈的、你别介意,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这感觉十分奇怪,基尔伯特觉得羞耻极了,暗自在心里骂了一下自己,也许是伊丽莎白带有些许疑惑的表情让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他确实觉得她非常漂亮,从在列车包厢看到她向弟弟和自己微笑的第一眼开始,到现在撩起脸上的发丝,把它别在耳后的小动作。他想起自己曾在天寒地冻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了那只手,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冻得冰凉的手指,捂热之后手里满是良好的触感。

回想起细节之后基尔伯特更加慌张,红色的眼睛不敢注视她,只好努力四下找点什么东西去瞧。

 

“谢谢。”

“呃?”

伊丽莎白一点也不在意他的局促,反而从稀松的词语中捕捉到了他想表达的那个意思,大大方方地给予回应。“但我认为自己面貌很普通。”

“不,这是事实——”基尔伯特又暗骂了自己一句该死,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种奇怪情绪给吞没了。伊丽莎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转过头去,等他稍微平静下来后再对他说。

“我向你说过吗,基尔伯特?你的头发和眼睛也很……..非常独特,我猜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人这样说过,或许你已经习惯了?事实上,它们非常漂亮,你本人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家伙了。”说完她提起裙子也向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转身抬脚踏上一块浅草地,催促他继续赶路。


那句话像是一道奇特的风,让基尔伯特紧张到快要断掉的心弦放松了一点,同时添上了几分疑惑和焦虑,甚至还有一点自豪感。他僵持在原地继续不知所措地乱瞧,刚巧不巧看到了遍地野生的小花中的一片红。

后来基尔伯特想,那也许是他这辈子做得最英雄的一件事,哪怕后来的披荆斩棘和担惊受怕,其意义都无法与之匹敌。

 

他从红色的野花群里扯出开的最大的那朵,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伊丽莎白,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将它别在她右鬓旁的发丝上。

正午的日光背对着她,瀑布般的长发周围多了一小圈金色,漂染成巧克力一样的颜色,不大不小的正红色搭配上去刚好合适。有风把其中的一两缕吹到她的脸上,他伸手过去为她理开,手背撩蹭过长翘的睫毛,动作轻地像是怕揉皱了刚刚织好的薄纱。

他喜欢她轻飘飘的栗色长发,美丽骄傲的绿眼睛,温热的手指和婉润的嗓音,喜欢她像刚才那样对他笑,喜欢她戴红色的天竺葵,穿绿色的复古长裙,不,只要是她,穿戴什么都是一样的美。

喜欢上了哈布斯堡家族的未婚妻。基尔伯特平静地想。



现在这会儿太阳快要下山了,天色更红,影子被拉得很长,趋光性的植物也开始收拢。他们和此番跋涉的终点之间只有几百米的距离,几只野鹿看到他们,好奇地围拢过来,黑眼睛转得滴溜溜圆。两只大胆的幼崽围着伊丽莎白飞快地绕了两圈,嗅嗅她的靴子。

基尔伯特感觉有些不自在,因为围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一只眉目怪异的猫科动物率先走向他,随后有带着乐器的绿皮肤和蓝皮肤精灵,跟着是四只巨大的人头马,身体像英国饲养场里的骏马,头部像严厉而俊美的巨人。还有一匹灰独角兽,一匹人头牛,一只鹈鹕,一只鹰和一条大狗和一群长相奇特的生物。他们(或者它们)注意到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后,要么放下手里的各种东西加入围观队伍,要么就待在原地,紧紧盯住他们,仿佛他们才是什么珍禽异兽。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这里是个非常完备的军队阵营,他们注意到了摆放在帐篷外面的东西。三三两两的兵刃和武器,形状各异,制工看上去很精良。有些还尚未成型,负责组装的长帽子小矮人们站在岩石铸槽旁,把里面火烧得很旺。两个胖胖的女矮人从右边一个小屋走出来,胳膊上挎着面包篮,脏乱的大胡子里插了几朵已经蔫掉的野花。左边有一圈横放的圆木,已经生了苔,上面坐着几个面相凶险的巨人,有的独眼有的双目,从恐怖的下嘴唇中突出长长的虎牙,每一位的小腿都和他们坐着的树木一样粗壮,他们围坐的中间烧着篝火,上面的铁架串着一只快要焦糊的烤野猪。

再往前走,有一小队半羊人与半鹿人让开了道路,他们发色各异,瞳孔如清晨的铃兰一般剔透,耳朵薄薄地向上翻着,头顶无一例外都长着羊角或鹿角,有的还用亮晶晶的碎片做装饰。当中最强壮的那个,头上的角也最大最漂亮。一些樱花瓣从角的枝杈中间顺着晚风飘过来,慢慢越来越多,围着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缓缓转了一圈,在他们面前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他们便停下来看它。

 

轻柔的旋风把花瓣们聚集起来,一片接一片拼成了一个小女孩一样的形状,很快她的眼眉,五官,身形和服饰都清晰起来,面容青涩的小个子花精灵站定在他们面前,正如当下可爱的季节,她整个人就像含苞欲放的小花朵,晶莹的白皮肤透着苹果红,娇小的身体穿着朴素的长裙,金色的头发不长不短,右边的发丝上系着与衣服同色的缎带,她用两只手轻轻提起裙子,向来者行十分标准的屈膝礼。

“欢、欢迎纳尼亚的国王与女王。”

甜美可人的声音有一点局促,她说完便抬起头来,眼神又紧张又期待,更多的是点点兴奋。

 

她的话造成了不小的躁动,一路围观过来的各色人马顿时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很快出现了几个声音——

“那是人类吗?”

“看他的白头发!”

“金精灵也有白发种,你这个傻瓜!”

“纳尼亚的国王来了!预言是真的!他们来了!”

“嘿,瞧那把剑!”

“去找柯克兰先生!”

……

 

一个短鼻子的半人怪物从篝火里拿了一束火把,靠近他们想要再看清楚,火苗距离伊丽莎白非常近,基尔伯特立刻上前挡在她前面,一只手握住腰间的剑柄,樱花树的精灵却抢先一步站在他之前,轻轻抬起手示意半人怪物保持距离之后又欠了欠身。

“诺拉·兹温利,百花祝福真命国王,请您跟我来吧。”

小姑娘说完向后退了两步,脚尖又飘散成了花瓣,到了腿,整个身形相继回归到落花形态,带着她口中的国王们继续向前走,很快就到达了营地中心的一片地方,在一快扁平的石台上矗立着一座大帐篷,规格上和一路上那些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规模相对更大一点。花精灵从门帘的缝隙中飘了进去。

 

不出一会儿,门帘从里面被掀开来。出来的既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也不是长着翅膀和长耳朵的仙灵。如果不是唇边的虎牙和过于粗厚的眉毛,伊丽莎白会以为亚瑟·柯克兰和他们是同类。至少在这支由诸多奇异种族组成的部队中,他的外型已经非常亲切了。

这个巫师没有鹰钩鼻和驼背,相反,他看上去像是一位严苛而磊落的年轻绅士,五官端正,腰板挺直,穿着得体的服饰,拿着一根黑色的木制手杖,顶部金色的狮头雕塑和基尔伯特剑柄上的一模一样。

他站在石台上,透明绿色的眼睛无惊无喜,严厉地审视了他们一番,重点观察了基尔伯特的剑,又向伊丽莎白望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他们先开口。于是基尔伯特从腰间把宝剑抽出来,让它的尖峰向上,竖立在手里,向亚瑟·柯克兰敬礼。

“我们来找阿斯兰。”

 

金发巫师听到这个名字眨眨眼睛,摘下了那顶形状有些滑稽的高礼帽,把它扣在胸前,从基尔伯特和伊丽莎白中间走过去,站在围观者们面前高昂起头,朗声宣布他们一直等待的结果。

“阿斯兰在上,觐见纳尼亚的国王与女王!”

 

就像预想中的那样,这些只存在于故事中的,神奇,美妙,凶猛或温柔的,令人向往的生物,应有尽有,数不清的传说近在咫尺,此时就像聆听到了上帝箴言,由近到远纷纷向石台上的两个人类俯首行礼,高大的人马族战士屈起前腿,仙鹿和半羊人鞠躬,树精和水精把手掌放在心口上方,老鹰和黑雕们打开巨大的翼展,俯身低头,就连可怕的巨人和夜兽也向他们半下跪着,花精灵也停止了飘散。一只狮鹫向红色的落日长嚎。

他们将尊伊丽莎白和基尔伯特为王,而他们将注定为纳尼亚身先士卒。

 

晚饭过后,基尔伯特很快就和巨人、独脚小矮人们混熟了,他们畅饮着木头杯子里的树根味饮料,味道不像酒但口感比酒精来的畅快。他动作夸张,大肆讲述如何躲避狼群追杀,掉进冰冻的河水里,遇到圣诞精灵,眼看着冬季从脚下仓皇逃走。然后悲伤地描述安东尼奥和罗维诺的不幸遭遇,最后他们又一起干了一杯,发誓为他们的兄弟报仇。

伊丽莎白一直在诺拉的陪伴下认识各个大小族群的头目首领,接受他们的敬意,询问他们所知道的一切有关纳尼亚的情况,她已经对各种不可思议习惯下来,决心接受命运的指引,她需要为此做到更好,因此她更在乎让所有人顶礼膜拜、深信不疑的阿斯兰和他的预言。

 

月亮升起来之后,她与基尔伯特一同被叫到了亚瑟的营房,男巫的冷淡态度显然不合时宜,其他人都在举杯大庆真命国王驾临团聚,他却一直忧心忡忡,不咸不淡地开口:

“请允许我再次向您自我介绍,我是亚瑟·柯克兰,颤抖森林的魔女——请不要在意这个称号,那只是人们对我的妄加臆断——奉阿斯兰的命令,在您们到达之前,我要替您们整顿部队,但愿我的工作没让您们失望。”

“嗯….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柯克兰先生。我的名字是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您可以叫我伊莎。”伊丽莎白笑着向亚瑟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对方反倒愣了愣。

“不,我不能这么称呼您,陛下,尽管您不是我的女王。我的祖先是台尔马族裔,我属于颤抖森林,那里既不属于您也不属于白巫师,不属于任何自以为是的统治者……”

 

基尔伯特显然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更多的是埋怨对方打断他好不容易获得的放松时刻。于是他把注意力放在柯克兰房间里各种有趣的小摆设上。架子上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里泡着不知名的古怪器官,其中一个眼球是活的,盯着基尔伯特看,还有一些放着质感诡异的香料和液体,有的似乎会发光。另一个书柜上有很多旧书,封面上的文字像是来自外星(至少他从没见过)旁边挂着一堆细麻绳拴好的羊皮纸卷,里面似乎画了各种各样的符咒和魔法阵之类的东西。靠天窗的位置有一个写字桌,堆满了七零八乱的杂物,基尔伯特在一把魔镜旁找到了一个很小的黄铜相框。

框里镶嵌着透明的水晶板,下面覆盖了一张几乎快要烂成碎片的发黄纸页,上面用炭笔勾勒出一个小男孩。他的脸圆圆的,大眼睛里好像装了两颗星星,头发从额头上直直立起一小束,笑容热情爽朗,嘴张得大大的,看上去开心极了。

 

“请不要动它。”亚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把基尔伯特吓了一跳,他走过来一把抽掉了他手里的东西,把它重重地扣在桌面上,等他走远后,基尔伯特再想拿起相框看时,发现怎么也扣不开了。

“我们的时间不多,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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