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3)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本章配原作BGM:Lucy Meets Mr. Tumnus / A Narnia Lullaby

“呃…..呃、对不起?”

“呜哇哇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对方的样子好像被猎人装进套子的绵尾兔,慌张又恐惧,只是跪着不停地祈祷求饶。路德维希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他还没有学过如何对待俘虏,但是比起那些,他有更多的问题亟待解答,面前这个神奇生物也许能为他详解一二。

首先需要获得对方的信任,路德维希丢掉了那根树枝,蹲下来绅士地向对方伸出手,尽量摆出温和的表情。

“请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您,请告诉我您的名字?”

“呜?”

半羊人果然停止了哭泣,用冻红的手抹去眼角的泪珠,睁开一双含着水气的双目。

路德维希的潜意识向他发誓,这或许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眼睛了。

 

就像幼年时不知被遗失在何处的玻璃球,好看的红棕色透着铃兰精灵一般的微微绿光,因为惊慌的神情包含着一层泪水,让他的瞳孔看上去更加清澈,路德维希在那其中看到了自己发怔的表情。

然后他听到了后来印刻进他整个生命的声音和名字。

“费里西安诺………”

 

“实在对不起,我完全没有要吓唬您的意思,如果您不介意我多嘴的话,我想问……”对方在自己面前局促地扭着围巾,慌慌张张地去捡刚才散落了一地的物品,直到对方把东西都揣进怀里,棕铃兰的一样的眼睛再次望向自己,路德维希才把后半段话说完;

“请问,您是个……什么?”目光停留在红发顶的一对角上。

“呃、我?我是个半羊人……您、您呢?某种没有胡子的矮人族?不对,你看上去那么高……”费里西安诺站到他面前,试探着用手比了比路德维希的身高,后者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

“我在故事书里读到过您所说的矮人族,但毫无疑问我是个男人,事实上,我是我们班最高的。”年轻的军官预备生挺了挺坚实的胸膛。

对方的眼神中瞬间充满了很多路德维希无法解释的情绪,惊讶、怀疑、憧憬甚至是希望,轮番在费里西安诺的脸上略过,最后变成了类似敬仰的神情。

半羊人仔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小巧的脚向后退了半步,视线始终锁定着他。

“国王陛下?”

 

“呃,我父亲确实是贵族,一位上将。”他大概搞错了什么。

“对,不过你……事实上,你是个人类?”费里西安诺的眉目间有了一些坚定。

“是啊,当然。”

铃兰眼珠迅速向周围扫了一圈,凑近了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说来惭愧,我本来是躲在一间旧旅馆的阁楼里,然后……”

“旧旅馆?那是在纳尼亚吗?” 他打断他

“纳尼亚?那是什么?”

费里西安诺笑了,额前的呆毛抖动了两下。

“亲爱的朋友,你现在就在纳尼亚,这些树,那盏灯,一直到东海那边的凯尔帕拉维尔城堡……”他说着,有些激动地搓了搓手,让出身子使路德维希的视线能够越过林海顶部,直视到远处,然后他接着说:“你所看到的每一棵树,每块石头,每一根冰柱,都是纳尼亚。”

路德维希顺着费里西安诺的手指看过去,所视之内好像阿尔卑斯山脊中某一处无人知晓的国度,终年的大雪与结冻的林海雪原,白茫茫的雪盖中吐露出黑色的巨石与蓝色的冰柱。

“这个储物间真是大的吓人啊……”

 

“出…物间?不好意思,请允许我再次自我介绍——”半羊人大大方方地走到路德维希面前,向他躬身行了个欠身礼,用稍为正式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做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半羊人。”

“很高兴认识你,费里西安诺,我是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军官预备生。”

一双柔软的,冰凉的,有些羞怯的手被握在路德维希又大又温暖的手里。

“那么好吧,路德维希,路德,来自神奇的出、储物间仙境,来跟我一起喝杯茶怎么样?”费里西安诺又搓搓被冻红的手,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旧布伞殷勤地罩过去,还不忘向路德维希挑挑眉毛。

“呃……非常感谢,可是我——”路德维希向来路转了下头,“我可能该回去了。”

“只要拐个弯就到了,我有一个特别棒的壁炉,又大又暖和的毯子,还有烤面包,茶和蛋糕,还有、或许我们可以弄些土豆条和黑麦酒?”半羊人越说越快,眉飞色舞起来。

“我、不知道——”

“来吧来吧,半羊人说,有朋友最幸运,不是每天都能认识新朋友的!”

热情真挚的形容和邀请只让路德维希犹豫了一小会儿,储物间外的世界是后半夜,他的兄长和伊丽莎白还在安稳地睡着。

“我想我可以去坐一小会,如果你方便开一瓶黑麦酒的话。”

半羊人调皮地眨了眨铃兰眼睛。

“我有好几桶呢~”

路德维希将旧布伞从费里西安诺手中接过,将两人适当地遮盖在伞下,费里西安诺开心地挽住他的肘部,就像领着一位多年不见的老友回家。

雪越下越大。

 

费里西安诺的家住地有点出乎意料,路德维希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林中小屋或者半山腰上的树屋。他们小心翼翼地行走过一个不算小的冰湖,在绕过一片石从和枫树林后,路德维希在冰封的山脚之间看到了一扇木制的小门。

对方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热情地奔过去打开门,摆了个夸张的迎宾动作。

“我们到啦!贵~宾~先~请~”

路德维希被他逗得失笑,在门槛上蹭干净鞋底的泥土与雪,缓缓走进岩洞小屋。

“打扰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林中精灵的居所,那么这里一定是除去树根花苞与地底密林之外最好的选择,路德维希觉得自己从未到过如此舒适的地方——

费里西安诺的家非常干净,充满柔和温暖的气氛与光线,石头墙壁泛着红光,来自客厅正中那个树根攀枝错节起来的宽大壁炉,敦实的木炭正在里面熊熊燃烧着,费里西安诺蹲下去,用一把小巧的火钳,从火堆里夹出一块正在燃烧的炭头,点亮了一盏灯。“马上就好啦!”他一边说,一边把一个水壶放在火上。

岩壁上挂着青铜的壁灯,遍布整个屋子的地毯踩上去舒适又柔软,家具似乎都是取自林中的老杉树料,不多但与整个窑洞十分相得益彰,窑洞的一角有一扇门,路德维希想,这一定是通向费里西安诺的卧室的。门边的壁橱上面放满了书,书名有:《森林之神的生活和学习》、《山林水泽中的仙女》、《人、僧侣和猎场看守人》、《民间传说的研究》、《人类神秘吗?》之类的。壁炉前的藤木小桌上也摆着苹果枝盘错成型的相框,里面是用烧透的木炭在牛皮纸上精心绘制的人像。

“那是我哥哥。”费里西安诺介绍道。

“他长得非常有气质,和你很像。”

 “很多人都这么说。”半羊人转过头去,将手上的物品收进顶柜。

 

“我的国家正在发生战争,我哥哥和我也要去打仗。”路德维希的视线离开相框,回到费里西安诺身上。

“我哥哥和我爷爷也去打过仗,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战争之前,或者说在这恼人的冬天之前。”费里西安诺在一个小边桌前忙活了一阵,不一会儿就端出了一大盘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请坐下用膳,亲爱的国王陛下。”

说实在话,这是一顿很丰盛的茶点,先是每人一只深黄色的煮鸡蛋,煮得很嫩,接着是沙丁鱼盖烤面包,然后又是奶油面包,蜂蜜拌烤面包,白糖蛋糕,土豆条与奶汁沙拉,应有尽有。路德维希在费里西安诺的盛情下一一享用着,等路德维希不想再吃的时候,费里西安诺就和他攀谈起来。他有许多有关林中生活的精彩的故事。他向他描述了夜半舞会的盛况,讲水仙和树仙怎样出来和农牧之神一起跳舞,讲长长的打猎队伍怎样追逐乳白色的仙鹿,这种仙鹿如果你捕捉到了,它就会给你带来好运。

他还讲了森林里的宴会,讲了怎样和机灵的红发矮神在离地面很深的矿井和岩洞里寻宝。最后,他讲了林中的夏天。那时,树木都披上了绿装,年迈的森林之神常常骑着肥壮的驴子来拜访他们。有时,酒神巴克斯也亲自光临。巴克斯一来,河里流着的水都变成了酒,整座森林一连好几个星期都沉浸在节日的欢宴中。

“直到冬季来临,那时我以为这种苦闷的日子很快就能结束的。”

“冬日不见得令人颓废,可以冬猎,滑冰,过圣诞节。”路德维希接过一杯热茶啜饮,微笑着开导。

“纳尼亚已经一百年都沉浸在没有节日的冬天里了,永远都是冬天,从来没有圣诞节。”

“一百年?!”路德维希的表情瞬间一变,显然不敢相信。

“哦哦是的,相当漫长,但你一定会喜欢夏天的纳尼亚,那时我们会和树精灵一起整夜整夜地跳舞,就像不知道什么叫做劳累,哦还有,那些神奇的音乐!”

半羊人似乎突然来了精神,他从碗橱上面的箱子里拿出一根小笛子,这笛子看起来很奇怪,好像是用稻草秆和树枝做的。费里西安诺把它放在嘴边试了试,不一会儿,悠扬古老的曲调从笛子中缓缓飘出,浸入路德维希的耳朵。

婉转的笛声盘旋着上升,交织着痛苦与怀念,就想徘徊在天堂与地狱之间,令人使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一会儿想跳舞,一会儿又想睡觉。吹笛者的眼神变得迷离而又彷徨,炉火随着音调悦动,路德维希似乎看到那些火焰变成几个人形,跳着诡异的舞姿,他的蓝眼睛也浑浊了起来,就这么沉迷了进去。

 

过了好几个钟头,他才猛然醒转过来,屋内已经没有了烛光,半羊人依旧坐在他的对面,表情悲伤又苦楚,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实在抱歉打断了你的演奏,费里西安诺,我非常喜欢这种曲调,可是我得回去了,真的,我本来只想逗留几分钟的。”

“现在不行啊,你知道吗?”半羊人抬起头看他,把笛子放在桌上,对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路德维希坐了起来,“我要马上回去。不然我哥哥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呢!”

半羊人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沿着双颊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又从鼻尖底下滚落下来,最后,他用双手捂住了脸,号啕大哭起来。

“费里西安诺!费里!”路德维希心痛极了,上前伸手抚了抚那头小猫绒毛一样的红发,“别哭,别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哪儿不舒服吗?”

但半羊人依旧哭个不停,好像他的心都要碎了似的。路德维希伸出双手搂住了他,把自己的领巾掏出来递给他,费里西安诺还是不停的抽泣。他接过领巾,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

“费里!”路德维希摇摇他的身子,在他的耳边放大声音,“停住,立即停住!现在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情使你哭的这么伤心?” 

“呜呜呜……”费里西安诺抽噎着,“因为我做了坏事……。” 

“不,你没有。”路德维希说,“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呃,半羊人。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半羊人了。” 

“呜,呜,你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不会这样说了。”费里西安诺抽泣着回答。”

 

“那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坏事?”路德维希问。 

“我哥哥。”费里西安诺说,“你瞧,就是相框里那位,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什么样的事?” 

“我所做的事,”半羊人回答,“是替白巫师效劳。我干的就是这种事情,我是被白巫师收买的。” 

“白巫师?他是什么人?”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人。

“就是他,控制了整个纳尼亚;就是他,使纳尼亚全年都是冬天,从来没有圣诞节,请你想想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呀!” 费里西安诺的铃兰眼睛里满满都是痛苦

“非常可怕。”路德维希微微眯起眼睛,努力让自己不去被那些痛苦所感染。“但是他要你干些什么?” 

“他要我干的是丧尽天良的事,”费里西安诺长叹一声,“我专门替他骗人,这就是我干的勾当。路德,这你会相信吗?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半羊人,在森林里遇到一个可怜的无辜的人以后,我就假装和他交朋友,请他到我的屋里来,骗他睡熟以后,就把他给白巫师送去。”

“这我可不信,”路德维希暗自咬了咬牙龈,“我敢肯定你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可是我已做了。” 

 

“这确实是太没有良心。但是你为此这么痛苦,我相信你决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路德维希的语速放慢了些。

“你还不明白吗?”半羊人说,“这不是我以前干过的事,而是此刻我正在干的事。” 

“你想干什么?”路德维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就是那个人。”费里西安诺说,“我早就从白巫师那里得到命令,如果我在树林里发现人类,我就必须把他们抓来,送交给他。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人。我假装和你交朋友,邀请你来吃茶点,我一直在等着,想等你睡熟以后,我就去向他报告。”

“但是你不会去找他的,对吗?真的,真的,你不会去的对吗!” 

“但如果我不去告诉他……”说着,他又哭了起来,“他最后总会发现,他会割掉我的舌头,锯断我的角,打断我的腿。如果他恼羞成怒,他就会把我变成石头,变成他那可怕的庭院里一座半羊人石像,直到凯尔帕拉维尔的国王宝座被人类占去以后为止。可是,谁知道这样的事情哪一天才能发生。到底是否会发生呢。” 

 

路德维希扶着费里西安诺的双肩,将对方拥紧了一些,一只手依旧抚摸着那些红色发丝,给对方顺下呼吸的时间,同时自己迅速消化着那闻所未闻的危险,良久才开口。

“非常对不起,费里,请你让我回去吧。”

“当然要让你回去,”半羊人从路德维希怀里抬起头,噙泪的双目直视着他的蓝色瞳孔,“在遇见你以前,我从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子,现在我明白了,我绝不能把你交给白巫师。但是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儿。我把你送回到冰湖那儿。你就可以找到回去的路了。”

“即刻出发吧”路德维希缓缓放开他,正了正自己的吊裤带。 

“我们走的时候,尽可能不要有声音,整座森林都布满了他的暗探,甚至有些树也站在他那边。”

 

他们站起身来,连茶具也没有收拾,费里西安诺又撑起了伞,让路德维希夹着,两人出了门,走进了雪地里。他们一声不响地抄着小路,从树林中最隐蔽的地方急匆匆地跑着,一直跑到冰湖面前,费里西安诺才松了一口气。

“路德,你还记得从这里回去的路吗?” 

路德维希在湖边仔细的看了看,瞧见远方有一片亮光,看起来很像阳光。

“记得。”他说,“我已看见了门了。” 

“那你就赶快走吧,还有,你——你肯原谅我本来想做的坏事吗?” 费里西安诺有些胆怯地垂眸。

“你说到哪里去了,”路德维希十分诚恳地握着他的手“我只是衷心地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遭到麻烦。” 

“再见了,国王陛下。”他说,“这条领巾可以让我随身带走吗?” 

“当然可以。”路德维希说完,就急急忙忙向着远处有亮光的地方飞奔过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风雪越来越大,雪堆很快深到了路德维希的膝盖,他奋力地登着那些冰冷的物质,不一会,他就感到从他身上擦过的已不只是生疼的寒风,还有粗硬的树枝和刀刃般的雪片,他脚下也不是“嘎吱”“嘎吱”的雪,而是又冷又硬的冰与石块。

快了,就快了,只要穿过这一小片树林,找到灯柱,就能回到旧旅馆,希望哥哥和伊丽莎白小姐没有注意到自己离开。

路德维希越是这么想,脚下的步速却越发沉重,耳边的呼呼风声里夹杂着骆驼铃一样的钟声,从背后愈发趋近他,黑色影子从风雪中逐步清晰起来。一辆巨大地可怕的雪车以极快的速度向路德维希飞驰过来,拉车的野兽比熊还大,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四双凶光毕露的兽瞳和一对惊悚无比的獠牙血盆。

他只有继续向前艰难地跑,背后疾驶而来的雪车在他即将登上灯柱的台座前一个急转弯,路德维希被撞出一两米远,倒在雪堆里。他立刻抬起头,看到车上跳下来一个身影,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就甩起一根长棍狠狠砸向他的脑门。

 

在失去意识之前,路德维希只记得那人紫色的瞳孔里,是比雪片落在额头上的鲜血更加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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