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毛线衣聊天还比较有趣

王冠(2)

※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本章配原作BGM:The Wardrobe


第二天雨下得更大,驼背的旅馆老板把基尔伯特叫去后院修缮被雨水砸塌的工具棚,他们出去了一个下午,回来的时候基尔伯特带着一身的脏泥水冲屋内的两人傻笑了一下。他们今晚可以获得一份免费的,带葡萄酒的晚餐。代价是他的胳膊被木板上的锈钉划出一个不小的口子。

伊丽莎白向老板娘借来了药品和发黄的纱布,娴熟地清理着那些难看的污迹。对于在战时成长的匈牙利姑娘来说,这种活家常便饭得很。

“路德维希,请帮我再打一盆热水过来。”

年轻的军官预备生终于从待命状态中活过来,不慌不忙地走向水房。

 

这个夜晚依旧难熬,基尔伯特发了点烧,窝在伊丽莎白身边不停地喘气咳嗽,伊丽莎白用厚毛毯和葡萄酒才勉强把他安抚住,路德维希拿出最好的礼节态度向老板求来了让哥哥在沙发上睡一晚的资格。并谦让地将另一小部分让给了伊丽莎白,自己则继续窝在地毯上。

壁炉里的柴烧得劈啪作响。

 

路德维希是最好的男孩子。

他的母亲这样形容他,他也固然做到了足以令父母如此骄傲的程度。优秀的军校毕业生,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战争前端诡异的沉重气氛是因为什么。战争让每个人都前途未卜,无论是他那没心没肺的哥哥,还是温柔坚强的伊丽莎白小姐,亦或是他自己。

基尔伯特是个毫无大哥气质的家伙,再过几年,路德维希就能长得比他还高,穿着利落挺拔的军服,戴着荣誉勋章骑着骏马从老亲父手里接过家族权杖,他的哥哥或许会离开家到世界各地去给他搜罗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如果上帝万分眷顾,说不定还能娶上一位妻子。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也将嫁给他优秀的哈布斯堡籍未婚夫,过着富裕闲适的上流生活,他们不会有什么交集产生。

直到这个国家的撤离命令传进千家万户。

战争一旦开始,从军队退役只能靠侥幸。路德维希深谙为国效力的荣耀,将国徽与铁十字一起放进了左胸口袋,只是未知的恐惧和彷徨在此时莫名地漫上心脏一处柔软的地方。

雨后朦胧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在他水晶一样的蓝眼睛上,今晚轮到他睡不着了。

 

他轻轻地从地毯上爬起来,看见基尔伯特躺在伊丽莎白的腿边,伊丽莎白整个靠在沙发扶手上,用双臂垫着脑袋,两个人的眉头都微微紧皱,均匀地呼吸着。

路德维希站在沙发前举起手划了个十字,为他们默念了两句安睡祝诗。

 

午夜在老旧客栈乱转不算什么好主意,对于快要成年的路德维希来说,他不会再被床下怪物和古宅里飘荡的断头幽灵吓倒,只是万籁俱寂之下,蓝盈盈的月光穿过走廊。旧木板楼梯和木门戛然的咯吱声,裹着令人发怵的低温空气,将路德维希的神经紧了又紧。

他已经行走过了三层半的客房楼层。

 

面前的门和其他房间掉漆变形的木门极其不同。涂着清漆的果木就像刚刚安装完成的一样,浮雕上仅有一点浮尘,和地板上厚厚一层足以看清鞋印的土层形成对比,路德维希用袖子草草擦去那些尘土,手指沿着突出来的线条一点一点地摸索。

那是一只狮子的头部纹样。

浮雕不算精致,似乎有点写意化,雄狮的鬃毛以曲线形发散着,就像故事书中骑士盾牌与皇城大门上的纹样。只有一点不同;木门上的狮子没有被雕刻出瞳孔。

屋主为何在阁楼的储物间安装一扇如此豪华的门?路德维希的手随着这个疑问一起附着在右边的门把上,微微施力——

门的分量比想象地要轻,黄铜合页没有发出声音,路德维希从门缝中探出头,望向室内。尘土与霉菌夹杂的难闻气味浸入鼻腔。

 

“谁在那?”

旅馆老板僵尸一般的声音从脚下传来,瞬间惊出路德维希一身冷汗。他顾不得那些脏兮兮的杂物,闪身躲进室内,将门轻轻推回原位。

“我看见你了,小偷!给我出来!”

旅馆老板的声音越来越近,路德维希战战兢兢地抓紧自己的吊裤带,内心纠结着是出去解释还是继续退步让杂物们把自己保护起来。

脚先于大脑做出了判断,在心脏还忙着紧张害怕的时候,身体已经退到了房间的另一个尽头。

地板的质感渐渐从皮鞋下消失,第一丝冷风吹进脖颈,路德维希就像被咒语召唤一般,缓缓地转过头。

 

你还记得第一次看到爱丽丝从小门进入仙境时的感觉么?

不可思议与幻觉之类的词语同时从视网膜涌入脑海,可触碰到雪花和吹在脸上的凉风却足够真实,丝绵与红土的质感也从脚底板传了上来。

参天高的杉树与白雪映入路德维希睁大的蓝色眼睛。

“这不可能.........”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声音已经脱出了口。


路德维希一棵接一棵地掠过那些杉树,雪片轻飘飘地落在他的睫毛与发丝上,很快附着了小小白白的几片,空气中带着令人轻松的新鲜寒意,耳边只有微风缠绵着雪花掠过耳畔的窣音。他从树干上撮起一小把雪片,那些纯白结晶的凉意很快传入指尖,带着路德维希的体温渐渐透明融化。

回过头,杂物依旧安静地躺在来路上,旅馆老板似乎并未发现这里。


这样的雪林,在路德维希17年的人生中只有短暂的冬猎假期才有机会欣赏,那时他喜欢和基尔伯特一起分享雪战和打来的野鹿,在厚厚的冰湖上没完没了地摔跤,似乎并没有几次好好地停留下来观察那些白色的小精灵。

他就在无数小精灵纷飞之间找到了一簇熹微的橘光。

一盏灯柱矗立在杉树林中,灯笼中似乎燃烧着几只蜡烛,灯笼四壁的玻璃将光束扩散开来,照亮了这一小片雪地。路德维希微微仰头阖眼,任由雪花继续覆盖着发丝和舒展的眉心,就像从未有过这样的奇景让他闲适,尽管他无法解释个中奥妙。


左耳收到一声窸窣,令路德维希的神经再度紧绷。

有人!军人本能向大脑报告。

蓝眼睛猛然睁开,反射本能地向左边射去视线,但只看到相同的杉树和雪地。

就在他以为是被雪压塌的断枝时,那声音在更近的距离又响起一次,敏感的听觉瞬间做出判断——那是踏雪的脚步声。

再一转身,余光已经捕捉到了对方的身影。


路德维希没带任何武器,这让他心里稍微有些没底,脑子迅速猜测着各种可能出现的东西,从人到野兽,并思索着如何应对。

他看看周围,拾起一枝实在不能称之为武器的树枝,用持剑的力道握紧,抬起前脚掌,尽量使鞋底与雪面摩擦的声音变小,缓步轻移地向声音消失的地方挪动。

 但愿只是一只觅食的狐狸。


越来越近,路德维希几乎可以确定目标就在面前的小土丘后面瑟瑟发抖,他停下脚步,壮壮胆子,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上去,把树枝向下一杵——

“啊啊啊!!!!!!!!”一个奇特的声音发出了女孩一样的尖叫,路德维希吓得差点从土丘上摔下去,幸好及时用手和膝盖撑住了身体。

面前的生物既不是狐狸也不是猜测中的其他野兽,但似乎也不能称之为是“人”,路德维希的目光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冻得通红的脸,白皙的皮肤,小猫绒毛一样柔顺的红色短发,一根奇怪的呆毛从额前卷曲到柔软的长耳后面,头顶上长出一对幼鹿一般的角。

“小动物”被来者吓得直哭,双手紧紧扭着脖子上破旧的围巾,跪在他面前颤抖着身子向他求饶;

“呜呜我什么都会做的.....不要打我呜呜.......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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