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传奇paro
※主普洪,副独伊,亲子分,米英,可能有其他CP,露子再次恶人役,最后会挂掉!注意!
※文笔很烂,OOC有,保证HE,尽量不虐!有可能是坑。
※以上OK嘛?
※以下开始
【本章配BGM:Evacuating London】
天很冷,秋风像刻刀一样刮得脸生疼,伊丽莎白拉了拉帽子,把胸前的车票向检票员出示了一下。
月台上来往着满是不安的成年人和他们的孩子,叮嘱和拥抱在眼前重复着。伊丽莎白在其中显得颇为特立,她看上去并没有比那些被父母吻别的孩子大上多少,然而现在只有一只旧挎包和一个笨重的行李箱和陪着她一起孑然。
她将随这个国家的未来一起远离即将被轰炸的首都。
座位到车门有一段距离,几乎跨过整个车厢,伊丽莎白费力地拎着箱包,从那些彷徨的兄弟姐妹中挤出来,打开老旧的木制车门,却发现她所预定的厢内并非她一人。
“19号厢位,女士包厢?”伊丽莎白疑惑地看着卡座上的两个男人。一个看上去和她年龄相仿,另一个似乎是个中学生。
“原本预定的两位女士退票了,我们是一天前才买到的票,很抱歉委屈您和我们同厢。”金发的少年先开了口,大方有度地向她伸出了手,唇角带了一丝礼节性的弧度。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军官预备生。”
伊丽莎白愣了愣神,对这个一本正经的少年有了点好感,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和对方相握。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报社编辑。”
车厢内的另一人这会儿才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伊丽莎白的微笑正好被收进那双红眼睛。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老旧的蒸汽机车随着一声气鸣驶离车站。
在上车之前,伊丽莎白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没人送的旅客,直到火车开出站台,才发现面前的两兄弟一直都在位置上坐定,不曾向站台上的某人道别或者挥手。
“父母没来送?”银发红瞳的基尔伯特先开了口,伊丽莎白摇了摇头。
“已经没了。”
“抱歉。”他向伊丽莎白微微低了低头
“无妨。”伊丽莎白摆摆手,反问道:“你们呢?”
“先把阿西送到边境,有人接他入伍。至于本大爷,听上帝安排。”
都是前途未卜,伊丽莎白看了看他。
火车摇晃着开始穿山,厢内的光线一会儿暗一会儿亮,等到终于进入平原地区,天也暗了下来。
路德维希从餐车带回来三份面包和一小包咖啡粉,基尔伯特接着他的动作,从座位下面拎出水壶,为三人泡开咖啡。伊丽莎白努力翻了一遍挎包,才找出一小瓶自制果酱。
晚餐显得有点尴尬沉重,基尔伯特三两下解决掉面包,端着咖啡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红眼睛扫了扫伊丽莎白嚼动的唇角,视线很快落到了藏在车票夹后面的精致挂坠上,上面的女士侧颜浮雕也是头戴花饰,和伊丽莎白有些相似。
“吊坠不错。”这话题好像选得不怎么样。
“嗯?你说这个?”伊丽莎白爽快地将吊坠取下来,递给基尔伯特。
只是轻轻一扣,吊坠自动打开,里面的照片很新,能明显看出是个戴眼镜的清秀青年,
“家人?兄长还是表亲?”
伊丽莎白有点局促地开口
“未婚夫。”
这话题选得确实不怎么样。
照片里的青年名叫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是个有名的望族,基尔伯特知道这个姓氏的重量。只是他没猜到伊丽莎白·海德薇莉的身份和这个家族的关系。
他们算是远方亲戚,伊丽莎白小时候在巴伐利亚呆过几年,与哈布斯堡来往尚算密切。后来母亲去世,她随父亲迁居来到布拉格,也与哈布斯堡断了不少年的联系,父亲将她寄养给房东后也离开了她。而罗德里赫的求婚信件同战争一起降临,她没有什么其他选择。
基尔伯特听着她说,打心底里不喜欢这种发展,他只有优秀地完全不需要操心的的弟弟,自己则是个没啥牵挂的光棍,过着不算宽裕但开心极了的洒脱日子。
但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想改变一下这种步调。
轮到基尔伯特来说;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基尔伯特对生母没多少印象,记忆里只有他帅气严格的军长老爹,后来有了一位漂亮的金发亲母,为他带来一位优秀的幼弟,也是未来的家族领袖。
路德维希比基尔伯特更适合主宰家族,这点白发红瞳的人从一开始就心服口服。
伊丽莎白有点意外,这样和谐的长次关系不多见。
他故意把童年调皮捣蛋的日子说得很细,比如为了偷橘子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三根肋骨,昏过去之前傻乎乎地朝弟弟哈哈哈,后来的半年里只能在床上一口一个本大爷。
伊丽莎白看着路德维希一脸胃痛地被基尔伯特调笑,心情开朗了不少,有个聊得来的旅伴总比在车上读枯燥的拉丁文好。
然后他们互相改变了称呼,贝什米特兄弟被允许直呼伊丽莎白的小名,路德维希勉勉强强开了句口叫了声伊莎姐,基尔伯特揉着他的脑袋笑他羞怯。
第二天的晚上车上已经没有多少孩子,终点站第三天凌晨将会到达,贝什米特兄弟和伊丽莎白依旧同行。
乡下的泥路不好走,漆黑一片的凌晨多云多风,没有星辰和月光指路,他们摸索了好一阵子,才找到一家客栈,暂时留宿在休息间内。
幸运的是,他们刚刚进门安顿好,外面就开始响起雷声,不久下起雨来。客栈老板闪着鬼火一样的眼睛,甩给他们两条毛毯。
路德维希很快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找到一块舒适的地方,像小猫一样盘缩起来,基尔伯特用一块毛毯牢牢盖住他,另一块被盖在伊利莎白的身上。
“本大爷用大衣就够了。”
他没等伊丽莎白发问。
两个年长的人比已经入睡的孩子更了解战争即将带来什么,大雨敲打着玻璃窗,徒增着不安和紧张,两个人都失了眠。
伊丽莎白坐到壁炉前,掏出拉丁文书籍来读,基尔伯特坐在窗台上,一边听她读一边默数从玻璃上滚落的雨珠数目。
“你大概在担心你弟弟有可能无法回来,这太正常了。”读拉丁文的声音停了一阵,随后在耳边说起了母语。
基尔伯特把注意力转回来,望向身边的翡碧色的双目。
“本大爷只能为他祈祷,也为你父亲。”
苍白修长的手指鬼使神差地伸向了翡碧双目旁的山茶花。
“上帝保佑。”
不同的两只手十指交握,同时将基尔伯特紧攥在手里的铁十字放在心口上方,两人将额头抵在一起,一起阖目在地毯上跪下,心里默诵起了拉丁文祈祷词,足够宽大的毛毯覆盖在两人身上。
“晚安,伊莎。”
天越来越冷。